饭点到了,母亲在厨房奋力地操着,一边烧饭,一边摆弄着盘碗瓢盆。随着香气渐渐地扩散到房间里,我丝毫不觉得饿,倒是慢慢地想起了前几天的一个奇怪的梦。
那天晚上,我梦见自己在家里,站在桌子旁发愁,手里还拿着一张记录着我的一些琐事的笔记本。简单地梳理之后,我意识到我已经把一些东西遗忘了,却又不肯承认。就在这时,我听到一个声音从房门里传来。
“吃饭喽,儿子!”
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,发现确实已经是晚饭时间了。顿时想起了身边还摆着冷掉了的饭菜,以及窗外已经沉下去的太阳。原来我一直在谙练愧疚,而忽略了这个时刻的重要性。
在梦里,我走出了房间,走到了厨房门口,发现母亲正在温柔地斟酒,嘴角微微带笑。她的眼神如同阳光一般温暖。
“来,吃上一口”她说,“好好地吃饭,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。”
我在餐桌上坐下,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。吃饭时的嘴唇表情,手指的微微动作等等,所有的细节都被我感知到了。梦里的饭菜美味异常,麻辣的口感与酥脆的口感交替呈现,让我有点忆起了儿时的味道。
餐后,母亲看到我还在发呆,笑着走过来,向我道别。“你年轻,活得不容易,别老是自责。人活在这世间,本身就批评不完美。过好眼前这一天,明天去拥抱新的可能性。”
梦醒时,清晰的意识又被现实吸收了。我仍是曾经的样子,但却多了一份感官的细致和对生活态度的剖析。我和母亲说了这个梦,她听了之后笑着说:“生活中确实要脚踏实地地过好每一天。”
从那以后,我开始试着接纳生活中的小确实,把每个日常也视作一种艺术。所有的目光,声音和情感都变成了细节,吃饭,走路,都变成了舞蹈。人生注定是如此平凡,但平凡中也蕴藏着天真和美好。
在厨房里,母亲依旧在奋力地操着。我兀自期待着她的笑声和柔软的饭菜。我笑了笑,轻轻喊道:“吃饭喽,妈妈!”